一拉开门,对门却也正巧打开,身披纱缎的女子从门内走出。
二人惧是一愣。
只见宣明珠长发如墨,蝉髻未挽,随意地垂散在披风的襟领上。那双光采神熠的凤眸此时有些萎靡,似乎不曾休息好,睑下一片雪白的肌肤却染了浅浅红晕,宛如胭脂。
宣明珠原想去甲板上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些,全部的心神都用于驱逐那个荒唐的梦,没闲情捯饬自己,却没想到这个时间还会有人没睡。
且还是他。
余光见梅鹤庭穿戴整洁,紧束在腰肢的月华玉带衬出他颀长身形,头发连夜里也冠得一丝不苟,哪里是梦中那种狂浪样子。
那么问题来了,她究竟为何会做那种梦,还把这个人想象成那种天杀的模样?
“殿下。”
隔着一条过道,低沉而微哑的声音传来,在万籁俱寂中格外明显。
宣明珠耳窝一痒,一时错乱,飞快地抬头看了眼他额上的束带,见还在,松口气的同时暗骂自己疯了。
她不能乱,更不能落荒而逃,她可是宣明珠,一个梦而已,谁会知道,心虚个鬼。
于是她拢了拢外罩缎衣,冷淡地“嗯”了声。
二人各自背靠舱门而立,宣明珠难得地面对一件事如此不自在,梅长生不动声色地瞧一眼她的神情,低问:“宝鸦睡得还好吗?”
“嗯。”
梅长生道:“殿下可是难眠?正好臣要去甲板走走,可为殿下引路。”
宣明珠握发放平呼息,心想这是在她的船上,是她的地盘,做什么反要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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