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火光莹莹。
药粉一点一点洒在她手背上,微凉,不疼。
他的面具,冰冷坚硬,可他的眼里,却有柔光。
她突然道:“王爷,你到底长什么样,能不能让我看看?”
他没理她。
怎能让她看。
她看了,估计提刀就想来杀他了。
“该不会看到你的脸,也要被灭口吧?”楚倾言问。
他还是没理她。
她自言自语了,“那还是算了,还是命比较重要,我很惜命的!”
“脚。”他放下她的手,看向她的脚。
她刚刚在踹人时,靴子好像破了,里面有血。
楚倾言要将脚抬起来给他,可她坐在地上,太低,他坐在轮椅上,太高。
他拍了拍案桌,“坐上来。”
“那不大好吧,女人是不能坐桌子上的,不吉利。”古人不都很讲究的么,女子有很多忌讳,不能随便坐,不能踩门槛,贴身衣物不能压在男子贴身衣物上。
“本王觉得你吉利,你就吉利。”他断然道。
她当然吉利啦!
她说的是坐案桌上不吉利!
可他都说吉利了,她还管什么呢,屁股一挪,就坐了上去。
他握起她的脚,放到自己腿上。
她的脚很小巧,在烛火下,白到反光。
脚背应该是被碎石刮到了,有一道半指长的伤口,不深,还在泌着血。
“你就不知道疼?”他声音低沉。
她道:“还能接受,回去用点药就好了。”
这点小伤她要是就受不了,她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男人没再说话,细细帮她上药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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