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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柏猛地站起。
关山!岩洞!暗河!探底!
那人竟是要去延国为细作!
是女儿可惜她自己是女儿之身,所以,就恳请对方去的吗?
想让那人成为自己的助力吗?
一定是这样没错了。
这孩子,这孩子!!
所识之人多久?就敢做如此请托?
请托之人可信?就敢传信给自己!
任性!冒失!简单又莽撞!
但是……
您若安好,吾便心晴……
这句话,又在他的脑海中,反反复复地回响。
罢了,罢了,她若信,自己便坚信,又有何妨?
终是女儿的一片拳拳孝心啊。
此时的水柏,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得到,那个奇人,竟是他女儿自己!
而他终为她而骄的那一天,她已……
在小村庄呆了六日后,画眉终于回转。
水银便带着她和笼中金雕,在司寇继昭安排的两名护卫保护下,踏上了去往延国都城——聚城的方向。
水银懒怠骑马,反正她不着急,便雇了车马,整日缩在车榻内,更较平日里,沉默了许多。只在偶尔逗弄那对长大了许多的金雕时,才会感觉心情好些。
不过,任何时候,她的耳朵都并没有闲着。
现在走的这条路,比她们来时更近、更宽、更平坦,所过城池也更多。
相对的,行人也更多。
这日,四人在路边茶铺歇脚,就听邻桌几个身穿单皮无毛短褂、耳坠木圈、明显是畜牧之人的小声议论。
“最近粮价怎么涨那么快?这还要不要咱老百姓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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