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呢。
他做什么事都很有耐心,不动声色地像是下一盘稳操胜券的棋。
看不透他到底会怎么出,每一步都会被动地跟着他走。
直到最后一击,所有棋盘的路子,完全暴露出来。
他的白雀是从国外带来的,是最难养的野鸟,养了两年多,每天亲自换水换食,这个最养不熟的品种,现在见了他就会飞到他肩膀上。
周清幸也是被他这样驯养。
脾气,喜好,甚至说话,都是按着他慢慢调理的来。
但人终归不是鸟的。
周清幸反抗的遍体鳞伤,她在男人的身边,也学到了一些他做事的习惯。
她默不作声的进行计划,抓住了学校的保送国外计划,这个省里的贵族学校和国外的大学都有合作。
也就在她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无缝之时。
“奥利那个国家太冷了,你不适合去,南方的鸟儿还是要去暖和的地方。”
程先生不紧不慢地开头,看她的眼神依旧是那种游刃有余的视线。
他什么都知道了。
周清幸一瞬间,呼吸都停住。
“还是别上了的好。”
他背过去身子,将鸟笼关上。
呼吸声在耳膜里愈发深重,周清幸浑身发冷,又被内里压抑的火烧灼。
她晚上,摸到了桌上的水果刀。
朝床上的人扎过去时,手是犹豫的,她的脑子也乱,趁着这股乱劲,她又往自己的手腕割。
扎自己的时候很坚决。
她发狠的样子让对方愣怔半晌,男人只被划伤了胳膊,刀偏离的太厉害了,本应该是扎着心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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