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唐蕴所说,无人来探究这件事。宫中暴毙数十人,竟然没翻出半点水花。子桑翼不知道是不是他久居禁宫,两耳不闻宫外事的缘故,这种平静究竟是父皇的插手,还是禁宫之外的场景震慑到了别有用心的人?
这一个月以来,他们深居禁宫之中,竟如往日般平和。
噢,还是有所变化的。
“不恒。”青年拿着折扇轻轻敲了敲他的肩膀:“背挺直。”
随后一盘樱桃放在他手边。子桑翼咽了咽口水,继续全神贯注地写着今日的功课。蝉鸣声中,唐蕴的呼吸近在咫尺,一缕凉滑的头发从子桑翼的耳边落下。
他挺直背脊,反而更靠近了唐蕴。不过这都比不上唐蕴的一声“不恒”更让他高兴。或许是小孩子的直觉,子桑翼觉得即便再怎么拥抱和倚靠,唐蕴这人都还是离他很远。反而这样称呼里,唐蕴毫无意识到自己与他人的亲昵,是他们最近的距离。
他喜欢唐蕴叫他这个不可为外人所知的名字。
“先生喂我。”子桑翼声音软糯,小肉手抓着笔的样子着实可爱:“我好想吃樱桃,可又无暇顾及这水果……”
“若你真的全神贯注,又岂会知道手边有刚冰好的水果。”唐蕴将他书写的文章全部看进眼底,对他这种孩子话无可奈何,拿起泛着凉气的樱桃投喂:“张嘴。还有,‘于陵子仲’你写成了吴陵子仲。一会儿重写一遍。”
“是——啊呜!”小孩一口咬到她手掌心的樱桃,顺带狠狠地吸了一口她的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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