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坠盘的嗓音还留在耳畔,还轻声在那捧着书念着:那儿刚下完雨,日落前的橙色包裹着人们,大家看上去都比平时要高兴。
……明明就还在那里啊。
泪眼婆娑间,她感觉到冰凉的刀刃顺着自己的咽喉工整地把躯干划成了两半,一只素白的手探入胸腔,细致地揭下心脏上那层全身最柔软也是最坚韧的保护壳,再把心脏捏得粉碎——那是无数次她被折磨到想要去死时身体诚实地记录下来的痛苦,更是死亡来临时的味道。
琴声戛然而止。
林舒眼神复杂地扯了张纸巾塞进无声地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的徐任之手里,犹豫片刻,刚准备说点什么安慰一下舍友,就听到从隔壁传来的嚎啕大哭。而且哭声中气十足,滔滔不绝,看样子没一会是停不下来的。
徐任之被比自己激烈好几倍、仿佛猫在惨叫的哭声吓得打了个哭嗝,然后哭不出来了。
林舒给徐任之擦着眼泪,同时很认真地建议:“我觉得今天我们可以给楼管打电话投诉回去,以报昨天的投诉电话之仇!”
徐任之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不小心喷了林舒一手鼻涕沫。
徐任之:“……对不起。”
林舒:“……没关系,就当是报答之前你帮我刷戒指了。”
“你之前好像从来没在家里拉过这首曲子……”平静下来后,徐任之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盯着林舒:“难道你像杜普蕾那样也不喜欢这首曲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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