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少有的明白人,可惜困于后宅,外面的事,她也说不上话。
司马淳与何叔宝在静怡堂谈论着二伯这对夫妻,二伯父司马遵也在与妻子高氏讲着这个郡主侄女。
司马遵笼着手,对高氏说:“十九日,是贺家嫁女的日子,我们都要去吃酒。你把阿淳也带去,让建业城里的人瞧瞧,咱们司马家还没倒,还有个郡主在呐!”
高氏手上正漫不经心地做着针线,她平常也不大做这个,只是在心烦的时候才戳上一两针。
高氏听了夫君的话,眼睛便是一翻,又觉得不雅,便放下了针线,抬手将眼遮着,等平息了才说:“郡主身份高贵,贺家这等人家,怕不在她眼里。”
司马遵有些不悦,哼了一声:“那是从前!旁人不知,咱们自家人还不知么!她虽是郡主,也是咱们司马家的女儿,如今她已没有依靠,不靠着咱们府里,她还能靠谁?何家那小郎,虽是对她不错,但世间看女子,终是要看她娘家的。没有咱们,她便没有娘家了!”
高氏便不言语,夫君不事生产,只知读书,如今操持着那个书院,也依然不懂经济。
府里已是一日差似一日,如何还能端起以往公府的架子来。
高氏心底涌出了一股对夫君的厌烦来,一方面想用“娘家”二字来拿捏郡主,另一方面又要用郡主的名号在外面挣面子,司马家,何时能不靠别人,自己能堂堂正正地站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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