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照夕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再等我一会儿，跟贺望城说两句话我们就走。”

乔司仔细观察她眉眼，没见为难和勉强，这才点了点头。

于是，凌照夕赶场似的片刻不停歇地奔赴第二场探视。

贺望城的状态远比贺老头狼狈颓唐，据冯队透路，作为重点突破对象，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全线攻陷，对所犯罪行均已供认不讳。

“真没想到，时至今日你还愿意来见我。”贺望城苦笑。

凌照夕无声打量了他一会儿，平静地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当年凌家老宅的那场大火，不是意外，也不是我爷爷做的，而是有人故意纵火，目的是让我们祖孙俩永远消失。”

贺望城惊诧地瞪着凌照夕，半晌后渐渐明了，“所以......这些年你一直以为纵火的人是我？”

“即便不是你，也是你身边的人。”凌照夕嘴边噙着笑，眼里却是没有一丝温度。

贺望城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微微扭曲，“打从一开始，你就是蓄意接近我，伺机报复......”

“不然呢？”凌照夕淡然地看着他，“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就没摸着良心问过你自己，如果别人对你做出这么些狗屁倒灶的事儿，你会放过他？别跟我提什么血浓于水，我这身血肉，是我妈生的，我爷爷养的，跟你没半毛钱的关系！哦，对了，冯队还没告诉你吧，就贺一淼的那份DNA报告，呵，是假的。她和贺鹏飞倒是真的亲姐弟，同父同母，可惜，那个爹——不是你！你说，是不是很讽刺？你以为她是烙在你心尖上的朱砂痣，殊不知其实是扣在你头上的绿帽子，还一扣就是二十几年，真是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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