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少爷自始自终都垂着手木呆呆地立在一边,眼睛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些什幺。
二少爷还没有过来。
两个姨太太是说不上话的,头上戴着白花,手里捏着手绢,也都神情恍惚地站着。
过来悼唁的宾客们放下花圈,也没有人过来接应,便都有些不知所措,走不是站不是的。
没过多久,季社生穿着一身重孝过来了。
他一过来,看到这里乱糟糟的一团,皱了皱眉,便连一口水也没有顾得上喝,就主动地担起了责任,招呼宾客,又风风火火地指挥起下人们做事。
社生忠心耿耿地跟在顾老爷身边那幺多年,说是半个儿子也不为过了,而因他是从底层出来的,平日里与顾家的下人们关系也处得极好,所以大伙都乐得听他指挥。
比起大少爷来,那些宾客也对跟在顾老爷身边做事的社生更加熟悉,于是便都略过了景仁,只与他攀谈寒暄。
社生这时候才觉出不妥,忙要去寻景仁过来应酬,谁知转了一圈,刚才他明明还在这里的,这会儿却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候,二少爷景和姗姗来迟,他却也像是一个远房的客气亲眷,合拢了雨伞,放下花圈挽联,又到灵堂前去拜了一拜,便与妻子找了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静静地站着。
一直到仪式开始,景仁才又回来了,身上头上都淋了雨,雨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来,在他脚底下积了一圈水。
他对着众人笑了笑,又若无其事地站到了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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