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项链……”
我一身是汗,火车中的暖气著名过分。火车隆隆开出,开到永恒,而我没有一处地方可去。
如果我去香港,用勖存姿的钱买座房子,安顿下来,或者可以有个家。可是我到什么地方去找工作?我并没有文凭,我只懂得寄生在男人身上。反正是干这一行,还没哪个老板比勖存姿更胜一筹?
算来算去,我并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喜宝--
火车到站了。是伦敦。
我落车,走向匹克狄利,走很久,肚子又饿了。终于走到苏豪。
站在路中央,是清晨,一地的废纸,天濛濛亮。我一直踱过去,踯躅着。一个水兵走过我身边,犹疑一下,又转头问我:“多少?”
我一惊,随即笑。“五十镑。”我说。
“十镑。”他说。
“十镑?”我撑起腰,“十镑去你老母。”
他退后一步,大笑,倒是没动粗,走开了。
根本上有什么分别?价钱不同而已。
那一夜勖存姿的手放到我身上,再放松,肉体还是起了鸡皮疙瘩。我并不是这块材料,勖存姿走眼,可怜的老人,他不知道我与流莺没有分别。
一辆计程车驶过来,我截停。“去剑桥。”
“小姐。你开玩笑。”他把车驶走。
“喂。”我叫他。
但是司机已经把车子开走。
我索性坐在路边。想抽烟又没烟,想睡觉又不能躺路边,没奈何,只好用手支着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懒洋洋地打个呵欠,就差没们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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