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家老师。”

祁禄盯着手机，懵了样。

汤贞不住发抖，像只被钉在标靶上的鸟，直流血。

“个在酒店要带走的人是谁。”小周问他。

汤贞脸惨白，眼神无法对焦。

“个……朋友……”

“我问他叫什么名字。”

汤贞嘴张了张。

“说啊。”小周问。

“不是说梁丘云从没来过个家吗？”

小周看着他。

“他为什么么晚来找？”

“全是骗我的吗？”小周像是根本不能理解汤贞呆滞的反应，“告诉我不是啊！”

如果汤贞能好好组织语言，也许他可以说些像样的话，温柔的话，来安抚小周的不快。他意识做到的只有哭泣，他觉得头很痛，身体也痛，他没有能力保护任何东西。小周崩溃似的问他，问的仍然是些追问过无数次却直得不到答案的问题：“打算干什么，句话不说，想像上次样再声不吭甩了我？”

“汤贞，”小周看着他，脸绝望的，“喜欢过我吗？”

汤贞在汗湿的床单上，发红的眼眶里有眼泪。他感觉他又说了些什么，像是太醉了的人的呓语，里不是安全的方，小周，梁丘云随时可能会进来，就算走楼上的门也可能会被他撞到，快走，快走。

“汤贞，”小周留的最后句话是，“我再也不想看见。”

汤贞痴痴傻傻的，没能看到小周离开时的背影。

汤贞穿了件白领衣，头发遮挡来。直到被梁丘云搂在上扇掌的时候，汤贞脑里还隐隐约约有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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