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神色不太好看,但也不能否认煦之的确待她不薄,只好道:“嗯,王……金族王其实没那么凶,他让我给他种花,我负责照看一个园子,日子不难过。”
“怪不得。”槿年微笑,“大概一个多月前收到消息说金族王重修花园,咱们还派人送了些罕见的花草,听说有个木族的女子在为他谋划,我当时还在想会不会是你。”
“是啊,”苓岚听她槿年提到煦之的花园,神情骄傲而温柔,“我只是个花匠,但王……金族王说若我想在寿宴上见你们,须得扮作侍婢。”
柏年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难为你了。”
苓岚意识到,这是久别重逢后他正式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她曾幻想过他说任何话,也许是“好久不见”,或是“你还好吗?”……却没想到是这一句。是她多心吗?总觉得,他心神不宁。
柏年见她无言,又补了一句:“是我连累了你。”
苓岚从没想过要怪他,当日的他也不过是为了槿年争一口气,而她眼看他要受重伤了才主动出手伤的晨弛,她为他,就像他为槿年负伤一样,都不希望对方有任何歉意。难道他心里认为,他不值得自己为之付出吗?还是……她当真不该那么做?为何他要内疚?苓岚有些黯然,才分别数月,已是无话了吗?
槿年提到了苓岚母亲,说已派人知照,她虽有伤心,但一切安好。苓岚素知母亲坚强,心里也有些感伤,请槿年多加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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