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像是有人抱着一个大鼓在她心头敲，力道大得仿佛要撞破她的胸腔而出，胸口阵阵颤动，隐隐泛着疼痛的感觉，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了。

对面坐着江碧水，韩煜完全当他不存在，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茶杯，轻轻摩挲了一下茶杯上的青色花纹，把茶杯在桌上放下，才抬眸看向江碧水，道：“四皇子口中说的蒋家公子是？”

听到韩煜的问话，江碧水抬起头，迎上韩煜的目光，微微笑着道：“说起来大公子应该也认识，就是现在翰林院任编修的蒋文涛，听说大公子与他还是童年的玩伴。”

“已经许多年都不曾联系了。”这话韩煜说的可是事实，远的就不说了，他才失踪了七年多刚回来，与蒋文涛确确实实有好多年都没有任何联系了，更何况他本就不太喜欢蒋文涛那个人，说起他来语气也是淡淡的，并不像江碧水说的童年的伙伴那么亲密。

“说得也是。”江碧水听懂了韩煜话里的意思——他和蒋文涛不熟！对此江碧水微点了一下头，轻笑一声，又转头看向沈静瑶，柔媚的脸上露出委屈之色，半真半假地道：“瑶瑶，你不是说要在家休息不出来玩儿吗？今日怎么有时间出来听戏？我说陪你去看西域人的歌舞表演你也不去，你却陪着别人来听戏，这也太伤我心了。”

江碧水口中说着沈静瑶陪外人来听戏，还拿眼看了韩煜一眼，一副韩煜就是外人的样子，脸上又是一副伤心的样子，他最擅长的就是演戏这一招了，他与沈静瑶相识多年，非常了解沈静瑶的性子，知道她容易心软，只要对她哄一哄，示一示弱，不要硬来，在她面前表露出委屈，两三下就能让她答应他的要求，合了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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