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到他面前,她的招数就五花八门。
云织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对比秦砚北的,他体温确实偏高,转身就要去找药,秦砚北知道自己没病,叫住她:“没有退烧药,我也从来不吃。”
这就麻烦了,如果放任发烧,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肺炎。
云织想起小时候生病,奶奶都是用酒精给她按摩手心,揉到发热流汗,也就好一大半了,昨天郑阿姨带她进厨房介绍过,家里有做菜用到的高度酒。
她找到酒瓶,拉了把椅子坐在秦砚北对面,礼貌地说了一句“冒犯了”,然后拉过他的手,将掌心翻向上,倒一点酒,专心地给他揉捏。
男人的双手薄而修长,十指骨节锐利,苍白颜色在不断的抚摸按压下涌上淡红,也浮现出大大小小的伤痕。
不止是烧伤,还有更早的痕迹,不像是豪门出身的少爷,倒像山野里出生入死长大的独狼。
秦砚北手指几次收紧,蓄着力道,又被云织轻缓展开,细腻的指腹反复扫过。
她感觉自己身处在暴风雨中心,明知道命运飘摇,随时可能触怒天威被一头淹死,但又奇异地没有中断。
再抬起头的时候,云织意料之中地看见太子爷满眼阴沉,火光几乎要烧到她脸上。
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角,本来想第二次试试他额头的温度,手已经伸了过去,又缓缓放下,到底还是心里忌惮他,认输地说:“我去找找家里的体温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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