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失败。
说到底,他自认为的保护,实则是不信任。
不过,既然他不愿我知晓这一切,不如便遂了他的意,我仍旧可以当作不明一切。
启程回乡那一日,事先雇来的车马车夫早已等着门前。
天冷风寒的清晨,巧兮见那车夫缩着脖子跺着脚等候在一旁,便回屋拿了两块热乎乎的烙饼塞到那车夫手里:“辛苦您早早地候着,您还未用早饭,先进来坐坐吧。”
那车夫看上去是个老实巴交的老人,感激地接过巧兮递过来的烙饼,却是摇头笑道:“多谢姑娘!不过,我就不进去了,在车里等等也不冷。”
巧兮还欲说些什么,周彦华已搬着打包整理妥当的年礼走来,她欲上前帮忙,周彦华却是绕过她,道:“去屋里帮美珠拿些细软衣裳。”
巧兮没多说,快速跑到屋子,不由分说地替我挎过细软包裹,笑眯眯地问了一句:“姊姊,可还有落下的?”
我又细细点了一遍,抱起周洲,替他拢紧了衣帽,笑道:“都清点齐整了,走吧。”
巧兮一边向外走着,一边说着:“我从未如此盼着过年。从前是一个人靠着他人的施舍救济活着,只要能填饱肚子便好,过年不过年跟我也没多大干系。其间,替人家做过短工,过得也不如意,后来,因不忍受到那些人的欺压剥削,我便逃了出来,没想到遇到了赫连老爷……”
我甚少听巧兮提起她的身世遭遇,她也只与我说过遇到赫连平的前后,却不知她竟吃过这许多苦头。她说得简单,但这些年的艰辛苦难又岂是这三言两语便能说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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