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了马要走,又听见方丈道:“施主心安,一切为虚妄,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
谢三郎今日着一身灰色朴实无华的长衫,一头红尘青丝簪在一支桃木簪子上,负手而立,面若桃花,眼若春水,形似书生,貌如妖孽。
只见他用宽大的袖袍捂住鼻子,皱着眉眼瞧了好半晌,才找了个稍微干净的地儿,落脚,望向那双雪白沾了水的手臂,微微前屈的脖子,柔和小巧的耳垂,直到那个人完完整整的落在他眼里。
他放下手,憋着气,“木姜,你在忙呢?”
鼻音很重,木姜一听就知道他憋着气在,她手上的动作没听,头发贴在冒了小汗的脸上,像在宣纸上画了一段桃树桠。
“三爷怎么到这来了,不脏么?”
脏!当然脏!脏的要命。
可谢三郎不想把这嫌弃的表情做的太明显,强鼓着一口气,音色变了好多,“木姜,那个……我昨说的是气话……”
木姜将恭桶洗净,晾在空地上,盛日的阳光洒满整个院子,她捶了捶腰,又将地上的杂物拾净。
谢三郎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木姜,那个,我想请你回去,你看,行不行?”
“三爷,我这真忙的很,你看。”她指着墙角搁着的两只红色大桶,“夜香都还没倒呢!”
谢三郎的眉头皱得像腊月里腌的咸菜头,他站在木姜身后,望着她头顶,两个小旋盘在一起,暗自吐槽:“还真是个倔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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