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这般想要见他,总不叫她见,难免显得不hòu dào ,索性叫人看清楚了看明白了huí qù 告诉她,也算是瞧过了。
谢姝宁委实笑不出来,只木着一张脸说完这话,旋即冷然问道:“你可都看清楚了?”
“看……看清楚了……”他才被活生生斩断了持剑的手,如今掩在袖子下的只是截光秃秃的手臂,血肉模糊,疼得厉害,回着话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得浑身哆嗦起来,额上绷出了条条青肋来。
谢姝宁别开眼,吩咐图兰:“让人把他送到长房去。”
图兰颔首应是,钳着他的胳膊将他扭送了出去。少顷归来,却见谢姝宁抱着紫铜手炉站在谢元茂床前,眉目间藏着倦怠之色。
她gù yì 咳嗽了两声。
谢姝宁便将先前图兰撩起的帐子重新放下,转过身来,道:“时候差不多了,让他们zhǔn bèi zhǔn bèi ,我们这便往前头去。”
二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再站在门口,门边上已站了几个人,见谢姝宁出来,连忙躬身行礼。
“进去吧。”谢姝宁点了点头,打发他们进去,一面往前迈开了步子。
谁知还未来得及走下石阶,天上猛地又炸开了两记响雷,yī zhèn 轰隆隆的声响过后,黄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溅起一地灰尘。深夜里的冬雨显得极其冰冷,沾衣便能冷到骨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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