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却听赵究吟起了一句诗:“西园何限相思树,辛苦梅花候海棠。”
这是写男女相思、金屋藏娇的一首词,沈观鱼遽然一惊,她吓得忙道:“陛下慎言,臣女是宗室妇。”
“你觉得这是在说你与朕?”赵究转头看她,寒潭似的眸子泛着冷光。“沈氏,你今日出现在此处,还知道自己是宗室妇?”
“臣女失言,陛下恕罪!”她又跪下,心里有些懊恼自己的失仪,赵究再怎么也不可能拿自己和侄媳开玩笑。
现今的赵究不是她在江南时记得的样子,现在的他爱笑,更多的却是阴晴不定,偏自己因他相助两次,就不知死活。
“既知罪,朕问一句,你答一句。”
她迎着赵究几乎能将人脊背压塌的目光,恭敬道:“陛下请问。”
“你这王府媳妇当得可开心?”
“婆婆和善,夫君专情,臣女自然开心。”
得到的却是一声冷笑。
“和善、专情,今日赵复安亦在华章园,听闻他多日流连在一个叫莘娘的清倌房内?”
沈观鱼心头一震,那日赵复安果然在撒谎,赵究又如何得知这么多。
“你真嫁得这么开心,妹妹家的事牵连不到你,出手反而会害了你,为何要付这么大心力?”赵究的眼神几乎能将人看透,“齐王府的日子不好过吧?你既关心妹妹,又如何不是在找个借口,暂时摆脱那潭死水。”
沈观鱼仍然嘴硬:“陛下如何知道我在王府中过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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