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顾灼干笑道:“太守打算让小公子何时去军营啊?”
“尽快吧。”孙海希望孙景阳远离赌场越快越好。
“那明日我将书院具体事宜写好给您送来,把小公子带走。”
“那顾某便告辞了。”
“我送顾将军。”
“让小公子送我就好,我顺便与他交待几句要带什么。”
孙海看向喜上眉梢的孙景阳:“代为父送顾将军出府。”
“知道啦,爹。”
出府的路上,顾灼问孙小公子:“你想从军?”
“是啊,我四年前就想。你早晨怎么不跟我说会带我去军营啊?”
顾灼无语,她没有,她只是想诓孙太守。
她与顾川要来账本,丢给孙景阳:“今晚跟你父亲聊聊,别让他再搞这些了。”
“嗯,他本就是为调任才做这些,既是打定主意留在并州,想必不会再做了。我待会与他说。”
“你收拾两件换洗的中衣,再带些银票,不能拿自己的兵器,其他的带了也用不到。”
“好。”
-
从太守府出来时,早已是月上梢头,满天星斗。
顾灼与傅司简并肩走在路上,影子纠缠在积水空明中。
“姑娘当真要将那孙景阳带入军中?”
顾灼此时仍没从自己多嘴的懊悔中缓过来,惆怅道:“我倒是想反悔,可话都说出去了。”
她顿了一下,叹口气:“而且看那小孩乐不可支的样子,有点不忍心。”
四人回客栈用了饭,顾灼抬脚就要上楼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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