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映寒眼里便泄露笑意。
白争流说:“我就是问一下——不是真的这么说啊。不过, 要是我觉得对你并非思慕、喜爱那些情谊,毕竟只是把梅兄当成知己。梅兄,你要如何?”
他要如何?梅映寒的神色随着白争流的话迅速变化。却不是任何有关不悦的情绪,相反, 他依然表现得很认真郑重, 说:“假若白兄为此厌恶我,我自然要从白兄眼前消失。但假若白兄只是一时没有接受,待我却仍然欢喜, 我便要继续试试。”
白争流莞尔, 说:“怎地这样执着?”
梅映寒微微笑一下。他这一笑, 便似天山上的冰雪尽数消融。世人谈而畏之的葱岭, 在这一刻成了春暖花开的神仙居处。
他说:“大约因为,我真的很喜爱白兄。”
“……”完、完了!
白争流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动。
“怦怦”的心跳,像是一个个小锤子,砸在他心上。
有无数个声音在脑海中催促他答应,甚至为他构筑起了自己与梅映寒该如何长久。说白了,梅映寒如今所求,也不过是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而想到自己与梅映寒从“肩并肩喝酒”,变成“搂抱彼此喝酒”,白争流非但找不到一丝抗拒,还从中分辨出十分的喜悦快活。
他说:“我待你的确仍然欢喜。”
梅映寒眨一眨眼睛。
白争流说:“我很想答应你。”
梅映寒:“白兄……”
“不过,”白争流严肃,“我方才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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