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银枝坐套鞋，闻言，笑了，说：“好。”

接着金世安才注意到她的行李，准确说是行李箱上的小鱼缸。

银枝自己拿全部行李，撇过脸没看他。

金世安盯着死鱼，眼神古怪。

银枝说：“在北京买的，死了。”

“不扔掉？都臭了。”

银枝说：“午才死的，臭不了。”

金世安“嗯”了声，转身在马路牙上叫租车。

几分钟后，车来了。

银枝没有上车的意思。她喊了声：“金世安。”

金世安没哼声，打开后备箱，把她的行李箱放进去。

银枝：“金世安，不走。”

他说：“不走？你人生不熟，不走要去哪？”

说完，他钻进副驾驶座。

银枝呼吸，坐到后排，听见他报了个名。

路上，他们都没有言语和眼神交流。

不和谐的来电铃声打破了样的和谐。金世安耳朵动，声音来自他身后。

银枝看了眼来电显示，又抬头在后视镜里看了眼金世安，才接起。

“喂。”银枝压低声音，“是。”

金世安听得很清楚，是个男人。

个男人声音低沉，如座老钟：“你什么时候辞职的？竟然也不跟商量商量。”

“是想通知你，但你太忙，哪里兼顾得到？”

“你去哪野了？”

“甘肃。”

……

不是金世安的错觉，电话的人声越来越小。他本听不懂他们在讨论什么。

最后银枝冷冷说了句“到了，先挂了。”作结。

她挂电话，意识又往后视镜看了眼。

金世安先步挪开眼。

银枝视线移向窗外，面无表看着被暮吞噬的小城。

****

车到方了，是河边的独栋公寓。

金世安车，见银枝动不动，恼火敲她车窗，让她来。

银枝理都没理，对师傅说：“开车。”

师傅惊诧：“你们不是起的？”

“不是。”

“他还没给钱。”

“给。”

“你们不是不认识么？”

“……”

应银枝要求，租车停在家酒店门。银枝结好账，车，时针指向8半。

前台处，银枝具询问，住个月以上，有没有什么价格优惠。

县城小方，还不是旅游区，连续住周的都少，更何况个月？银枝不自觉作了回客，也享受到了打折优惠。

前台小妹妹看到她的鱼，贴心：“小姐，您个，需不需要们帮你处理掉？”

银枝看了眼，：“扔了吧。”

“鱼缸您还要么？”

“也扔了。”

开好房间，银枝锁上门，疲惫跌倒在床。

天金世安给了她份礼，打得她措手不及。

原本她打算和他好好周旋，但他在她裙上划的刀，让她时不知如何自处，甚至忘了回来的目的。

约摸十分钟，银枝缓过气，去浴室里重新洗了个澡。来的时候手机上有七八个未接来电，全是金世安。

她弯唇笑了，回拨回去。

“你在哪？”

语气很冲，她不想理。

“喂，你在不在？”

依旧没回复。

边着急了，“银枝？阿银？”

听到，银枝才开说：“在呢。”

“……”

她淡淡解释：“刚刚在擦头发，金老师，你有什么事么？”

金世安语气又冷去：“你去哪了？”

银枝问：“干什么？”

“问你跑哪去了。”

“你问干什么？”

“……”

银枝好笑：“谁给你的权利管了？你以为回来是找你重归于好的？错了，没个意思。”

金世安紧紧手机，呼吸变粗。

“在酒店住呢，好得很，多谢金老师关心。”

“银枝！”

“在。”银枝冷，“你欠条裙，欠你双鞋。就算扯平了。”

说完，她挂掉电话，关机。

真解气啊。

银枝用电风头发，热风拂面，水分蒸发。她想起傍晚时候，也是么闷热，金世安向她走过来。

车水马龙，他走走停停。像港片里的慢镜头，每辆车从他面前开过，第时间，他的视线会不由自主放她身上。

头发完了。银枝还尚未察觉，她已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