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上无邪姑娘,跟他抢夺她呢。
原来如此啊。
原来从那时候就开始,帝卿绝就跟他抢人、抢兽,只是他这个呆瓜,完全没想到人、兽是同一个。
墨凌尘又气愤又不甘,倘若他知道这事,说不定结果完全不同。
“你自己发现,这才好玩呀。”无邪笑得眉目弯弯。
“帝右相,你早就知道这事,竟然不透露半分,你也太不厚道了。”他对帝卿绝咬牙道。
“能否发现这其中的秘密,靠的是本事。”帝卿绝清冷道,“如无邪所说,你自己发现,这才好玩。”
“……”墨凌尘好似受到一万点的暴击,一副饱受伤心的模样。
他们要不要这样伤害他弱小的心?
两个狱卒听见这边有声音,走过来一瞧,帝卿绝的牢房里怎么有一个姑娘?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墨凌尘忽然想到,狱卒会不会把无邪收押牢房?
帝卿绝云淡风轻,无邪心里忐忑。
“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一个狱卒严厉地喝问。
“这位姑娘是长公主殿下派来看望本相的特使。”帝卿绝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墨凌尘险些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吧,算他有头脑,能瞎掰。
“她是长公主殿下身边的宫女?”另一个狱卒以怀疑的眼神打量她,“为什么她的衣裳不是宫女衣裳?”
“长公主殿下不希望外人知道,掩人耳目,懂吗?”无邪抬起下巴,端着上位者的架子。
“原来是长公主殿下()身边的姑姑。”两个狱卒连忙下拜。
“还不打开?”她居高临下道。
“是。”狱卒立即开门,一时没想到她是怎么进牢房的。
帝卿绝施了一礼,给她使眼色,要她速速离去。
无邪走出牢房,头也不回地离去。
直至那两个狱卒走了,墨凌尘才放声大笑,“那两个傻子……哈哈哈……”
帝卿绝坐下,继续看书,不理会对面的人制造出的干扰之音。
墨凌尘笑了好一阵才歇下来,压低声音问道:“帝卿绝,方才你和无邪说什么?”
帝卿绝恍若未闻,直接将他无视。
“帝卿绝,我问你话呢。”
“你耳聋还是哑巴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无邪为什么从小兽变成一个活生生的姑娘?她究竟是人还是兽?”
“帝卿绝,你这样有什么意思?跟我说几句就这么困难吗?”
“好歹我也救过无邪,你不能这样无视人!”
墨凌尘好似跟空气说话,气得走来走去,气得破口大骂,气得险些把牢房的地面踏穿了。
无邪堂而皇之地出去,看守天牢的官员一脸懵逼地看着她走远,惊愕得回不过神来。
马车前行,无邪把帝卿绝的吩咐转达给无风、无影,他们虽有不解,但没有多问。
……
次日,下了早朝,齐王、霍太尉等十几个大臣至御书房奏请,将逆贼帝卿绝斩立决。
上凰长公主凤颜冷冽,问三司大臣:“三位爱卿查得如何?”
刑部尚书、都御史和大理寺卿三位大人面面相觑,尔后都御史道:“回禀殿下,臣惭愧,此案尚未查清。由于刺客在天牢自尽,死无对证,因此……”
这天寒地冻的,刑部尚书竟然紧张得全身发热,“臣查了那刺客的身份,不过暂时没有头绪。”
齐王道:“殿下,既然三司会审也查不清案情,不如改派重臣彻查,说不定……”
上凰长公主摆手,“不如这样,提审墨凌尘、帝卿绝,三司爱卿在此审讯,如何?”
三司大臣再次面面相觑,在御书房审讯?
墨凌尘与帝卿绝都不认罪,能审出什么来?
那刺客自尽了,他们按照墨凌尘提供的线索去追查那刺客的身份,不过奇怪的是,墨凌尘说的那酒家已经人去楼空,半点线索都没留下,左邻右舍也都说不出那酒家的来历。
行刺陛下一案,可以查的线索都断了,他们的确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查下去。
霍太尉正要反对,上凰长公主径自吩咐苍雪:“传话天牢,把两名疑犯押到御书房。”
苍雪领旨去了。
齐王、霍太尉对视一眼,眼里风云变幻:殿下此举究竟有何用意?
不过,即使殿下想保得帝卿绝一命,他们也要力争到底。
不多时,帝卿绝和墨凌尘被侍卫押到御书房,跪在地上行礼。
上凰长公主示意三司大臣可以开始了,高深莫测。
看见帝卿绝穿着粗布囚服,她心里有点难受,不过,他依然瑰容颜似雪、气如清风。
墨凌尘也有点懵,长公主殿下这是要听审吗?
“帝卿绝,你言称没有指使那刺客行刺陛下,那刺客又为什么指证你?”刑部尚书斟酌了一下问道。
“那刺客为什么指证我,我想,有一个人可以回答。”帝卿绝冷静道。
“谁?”大理寺卿问道。
“长公主殿下,还请下一道懿旨,请晋阳公主前来御书房。”帝卿绝道。
“为什么?”上凰长公主不解地问。
墨凌尘皱眉,请晋阳公主来御书房做什么?
所有大臣都不明白,帝卿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莫非行刺陛下一事,与晋阳公主有关?
自然,这些揣测只在心里,他们不敢再深想下去。
即使帝卿绝想把行刺陛下的罪名扣在晋阳公主头上,也要看他们许不许。
上凰长公主吩咐苍雪去传话,又问帝卿绝:“莫非晋阳与此案有关?”
“殿下,等晋阳公主到了,臣便一一道来。”帝卿绝气定神闲道。
“帝卿绝,你的意思是,晋阳公主指使刺客行刺陛下?”齐王的眉眼闪着精明的光。
“齐王,本相并没有这样说过。”
“你不就是这意思吗?”霍太尉道。
帝卿绝没有回答,一派闲适的风范,仿佛他不是重犯,而是高居庙堂的辅政权臣。
墨凌尘暗暗寻思,瞧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