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渐青:“……”
他抬手按了按自己跳动的额角,试图辩解:“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样。”
“不是所有,那也有,我既能自己好好过,又为何要去赌这运气?”她越想越笃定,“还是该学宁大人那般,等自己官职高了,再寻些乐子就好。”
“……”
荣王原本觉得将人找回去就没事了,谁料第二日,叶渐青就同台谏官一起上折,将他与荣王妃大闹多个官宅之事禀告了圣人。
圣人原本就还在为唐广君一事生气,再来这么件糟心事,当晚就咳嗽卧床不起。
中宫欲去照拂,谁料圣人竟只留下了花贵妃。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宁朝阳正坐在花明山的山顶上。
她不动声色地撕碎了信纸,顺手将信鸽也放飞。
江亦川撑坐在她身侧,没有问她出什么事了,只眯着眼看向远处云层里缓缓升上来的朝阳。
宁朝阳的时间很宝贵,哪怕是出门避难……不是,是出门远游,她也一封又一封地接着各种信函,车顶上漂亮的铜铸已经落满了鸽子毛,一动就跟下雪似的。
她竟还若无其事地与他道:“还是山间舒坦。”
江亦川都气笑了:“大人先前还与我说过‘有话就说’的故事。”
“是。”她点头,“今日这信上若只是我的私事,那我一定也不会隐瞒你。”
可惜了,全是公事不说,还都是关于朝局变化的大事。
宁朝阳轻舒一口气,也学着他的动作将手往后撑:“再看会儿吧,等日头彻底升起来,我们就该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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