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鸥却无片言只语解释她的离去。
夜深人静的时候,严谨一篇篇浏览着季晓鸥以前的博客。他发现自己非常想念她,想念的程度罪过地超过了以往他对任何一个女友的想念。而且奇怪的是,他的想念不再执着于如何得到她的身体,而是记忆里所有季晓鸥影像的重映:说话的季晓鸥,走路的季晓鸥,一俯首一仰头的季晓鸥……他怀疑自己染上了一种叫作相思的疾病。许多日子过去,秋去冬来,他的病却不见丝毫减轻,反而渐渐积攒出一块时时让他感觉堵心的奇怪东西。以至于季晓鸥终于打来电话的时候,期待已久的对话显得过于疲软,一点儿都不像戏剧的高潮。
季晓鸥的声音很淡定,“严谨,你有时间吗?有时间就来我店里一趟。”
“有什么事要帮忙?”严谨不敢造次,回答得字斟句酌。
“您太客气了,哪儿敢劳您大驾?”季晓鸥在电话里轻笑一声,但笑声听上去并不愉快,特别假,“不过要麻烦您,把您女友领回去。”
“女友?”严谨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哪一个?”
就听见季晓鸥似在询问旁边什么人:“抱歉,请问您贵姓?哦,免贵姓沈,行,我告诉他,来的时候路过凯宾斯基,给您带块起司蛋糕……”
严谨实在听不下去,对着手机怒喝一声:“你让她在那儿等着,千万等我过去。”
沈开颜是晚上快打烊的时候摸到“似水流年”的。刚过立冬,她已经披上一件灰蓝色的皮草,头上戴一个类似八七年里王熙凤佩戴的那种貂皮昭君套,臂弯里挎着一个粉色的PRADA包,妆色明艳,极其时尚。季晓鸥向来有面盲症,只觉这漂亮女孩十分面善,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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