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吃了几杯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靠在陆霁斐身上,使劲的拉扯他身上的蟒袍,要抓蟒袍上头的长脚虫。
陆霁斐取过那柄葵榴画扇,隔开苏芩的小脑袋。
苏芩娇红着脸儿,绕着自己的头发玩,不一会儿就将那头黑油长发卸了下来,然后捣鼓片刻,竟像模像样的抓出了一条杨桃辫。
小姑娘本就长的好看,这随意抓条辫子出来,整个人又能变出另外一种味道来。
陆霁斐靠在马车壁上,手持竹骨纸面宫扇,慢条斯理的朝着苏芩面前扇了一扇。
苏芩眼见自己的青丝轻飘飘的浮起来,伸着素手往前一抓,然后“咯咯”笑起来。
陆霁斐轻笑一声。酒量这么差,竟还是个贪酒的小酒鬼。
青帷马车辘辘而行,因着天热,虽是晚间,但大街小巷内依旧有许多人。大多聚集在拱桥旁或阴凉处,随意摊一张凉席子就能睡过去。
晚间凉风阵阵,吹开青帷马车的帘子。马车前挂一盏风灯,氤氲亮色笼罩进来,原本安安静静摆弄着自个儿那根杨桃辫的苏芩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开始手舞足蹈。
“唔……乌龟,你,你帮我抓住它……”小姑娘吃的很醉,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给自个儿灌了这许多酒。
陆霁斐垂眸向下一看,看到小姑娘伸着脖子,缩着四肢,左摇右摆的用身下影子显出只乌龟的形态来,娇憨可爱的紧。
男人伸手,将手里的竹骨纸面宫扇往那影子上一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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