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也就葱耐冻些,熬过了冬天。
周文看了他一眼,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看了他一眼。
潘良见一个小姑娘在看他,就像认识他似的,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但又觉得她很面熟,有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
“张大姐,刚刚那个男人姓潘?”
“对,叫潘良,是个资本家子弟,他父亲在海外,这种成分不好,是臭老九,就被下放到咱这来改造了。
你听说过他?”
张大姐见她好像对那个成分不好的资本家子弟,挺上心的。
“没有,我就是见潘这个姓,很少见。”
周文垂下了眼,遮住了眼中的沉思和不确定。
等中午回来的时候,周文刻意的让张大姐她们先走了。
路过牛棚的时候,她往里瞅着,没有看到他。
又走了没多远,迎面正好走来挑着扁担,扁担上有两桶水的潘良。
周文的脚步慢了下来,潘良见又碰见这个小姑娘了,就忍不住好奇的问她,
“小姑娘,咱认识吗?”
“你……你是从海城来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从海城来的?”
潘良很诧异。
“你在东风学校教过几年学?”
周文又问。
潘良这下更惊讶了,他下放前,确实在海城的东风学校待过一两年,当时受东风学校校长的邀请,去那教了两年学。
周文这下确定了,
“我是你教过的学生,潘老师。”
上辈子他教过她,她的小提琴就是他教的。
后面,他突然出事了,临走前,还把他的小提琴送给了她,让她好好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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