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从深正要开口应对刘芝秀,冷不丁被一声低弱却冰冷的质问刺到穴位,浑身僵硬。
“谁说我要去南州了?”
谢佳菀放下筷子,没看那道灼灼目光,只对刘芝秀的方向开口:“妈,我跟你说过很多遍,我不想去南州,不想去附院。我想回家,你分明也答应我了的。”
尾音落下的时候,梁从深觉得她眼里瞬间蓄满了滚泪。
他额角青筋直跳,修眉紧蹙,有一种被戏耍却无力还手的耻辱感。
很想当场质问她,无数次欢情过后,他们一起计划的以后在南州安家立业的美好夜晚算什么?
可最锥心刺骨的是,深感背叛和愤怒的同时,他又分明能理解她对自己命运被安排的痛苦。
从小到大,她一直在抗争,试图在刘芝秀望女成凤、继承谢家医学衣钵的强权压制下为自己争取自由。
可事实上,她苟延残喘了二十八年。
梁从深的心被挖了一块似的痛,恐惧伴随懊悔如狂风席卷体内每一处角落。
他隐约预感到,他这次的自作主张,和她妈妈美其名曰为了她好而私下计划安排好的平坦大道,对于她而言,是一条死亡归途,是致命打击。
“妈,你为什么要逼我?你嘴上答应我答应得好好的,等我这次进修回来,就让我回家住。可你却瞒着我,和别人一起把我往外推,你这样和把我卖了有什么区别!”
谢佳菀失控了,霍然起身,胸膛剧烈起伏,浑身近乎痉挛地抽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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