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回目光,眼神里流露出一点思考,直勾勾地望着他,忽而挑起嘴角,
“如果我叫了,丢人的是你吧。”
所以她永远是这样。
吃亏的时候就求怜,得逞之后又卖乖,不知所谓,不守常理,不懂边界,漂亮得让人心颤,又顽劣得令人心痒。
彼此气势仿佛一刹那对调。
她在下面,
在岑浪稍许放开她的此时此刻,从喘不过气的承受方,
到找回自己的主控场。
岑浪伏低眼睑,情绪莫辨地凝视她,视线深深裹罩着她张合的唇,那里有柔软的舌尖若隐若现,唇肉洇染晕红,湿亮微肿的痕迹是被他用力吻过的罪证。
亲吻她的那刻已经够疯了,可还是填不满欲壑,停不下追猎,
他想剖析她更多的情绪,
仅仅唇舌交濡的放纵还不够尽兴。
但,这样不行。
他在追求不是么。
没有得到她的首肯,他还没能具备向她告白的资格。
现在这样是有失妥当的。
岑浪感受到来自绅士品格的谴责,也被她的甜美柔韧所紧握。继续,或是停下,他游走在一念之差的正与恶,分不清哪边占据上风的优势更多,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服从哪一个。
于是他停在那里。
没有退开,也没有动作,眸底侵入挣扎在理性与颓唐之间的割裂感,不可名状,反而凝结几分奇妙的俗艳美感。
“你想我怎么做?”
与他平素冷漠孤傲的眼神大相径庭,指背轻轻碰触她的眼尾,近乎是在向她求助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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