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江于流脸色一沉,“路过而已。”
“说谎。”唐予歆签子按得江于流皮肤陷下,不知道是随着她心跳,抑或是唐予歆自己手抖起来。“你去看晏君,手里还拿着花。为什么?”
江于流抿住唇,“那天你在?”
立时醒悟。那一束玫瑰靓得吸睛,配得上唐予歆此时此刻。清秀一张脸上,脸晕红着,眼睛充血,又翘又密的睫毛一瞬不瞬。夺命玫瑰。
“好歹有一面之交,不管为什么,我想送她一程。”
“你知道她……她死了?”先是手臂,唐予歆整个人跟着颤起来。
“无风不起浪。那些江湖传闻,十有八九都是真事。”
“屁话!”唐予歆弹起来,再顾不上拿着江于流,退后一步,腿弯敲在茶几脚。或是吃痛,泪水猛地扑出。
江于流静坐着,一动不动。眼前唐予歆攥紧的拳握着钢签,签子是又长又细,唐予歆却似更纤弱。
“你说的鬼话一个字我都不会再信。揭穿你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我把你请到家里,我们也不是头一天认识。谎话张嘴就来,我已经搞不懂你到底哪句真哪句假。你这种油子,和街头那些渣滓有什么两样?都不知道几进宫。”
像火车扎进山洞。辽阔的声响忽然被压进狭小孔洞。江于流听得到心脏收缩泵出血液的动静,却不大听得清唐予歆再说什么。
并没有谁是钢铁铸成的,只因为地位环境的不同,必须展现成坚不可摧才不至于被丢做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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