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料，孙策会变成个不得了的恶魂恶魄。”白烨已经完全换了副表，只见她严肃认真，“们要趁早手，免得孙策祸害阳间。”

“事不宜迟。”

“万俟，”白烨再盯着他的眼睛， “回们要抓的可能不止孙策。”

“还有谁？”

“于吉。”

江府。

“白烨！”江虞突然惊叫着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愣神会儿，才发觉方才所见只是个梦。

她抹掉额角冒的冷汗，方才梦里的幕幕如同画卷般从眼前掠过。她梦见了白烨潜入吴侯府被孙策发现，孙策剑刺死了她。她也梦见自己去抢白烨尸体的时候，姗儿在另外头扯着白烨的胳膊，并且恶狠狠对自己说，白烨是她的。

江虞在榻上坐了会儿。

为什么会梦见她？

江虞知自己已经睡不着了，从榻上来，披上件袍子站在窗边仰头望月。明月清辉，干净清澈。江虞的手上、上早已经沾染了商人的铜臭味，她甚至觉得自己不该站在样洁白的月光。

她呢，她在什么，她在想着谁，她是否也梦见了，就如同梦见了她样？

江虞的思绪开始乱跑，如同野马般连她自己也难以驯服。

江虞苦涩了。

白烨个奇特的女子，若不是因为场意外，自己也不会那样遇见她。她在无常之前是怎样的，她会和其他普通的女子样么？

想起白烨指着自己鼻子骂奸商的样子；想起她与自己起挑水喂牛狼狈的样子；又想起她被自己气得脚的样子……

江虞勾起了嘴角，很快弧度又平缓了去。她在想若是昨夜白烨被发现了，是否会落得和梦里样的场？白烨若失去了无常的法力，纵然她还有阳眼，她是否也不能保护她自己？

自己又有什么权利让她为自己舍去死？

凭着她对自己的？

江虞阖上了眼角，夜风轻柔拂动她的发梢。

不该如此待她……

连夜，江鹤楼，间别致的雅间里面燃着清香。

个女子面蒙轻纱，姿态优雅坐在架古琴前，那古琴雕工致，用难得见的古杉木制作而成，只可惜间曾经有裂纹。

“音绝，此琴乃是周公瑾所赠，是天第制琴名匠心制作之物，千金难求。虽然曾被摔断过，瑕不掩瑜，相信你会是最的归宿。”江虞换了浅青叠襟衣袍，跪坐在饶音绝面前的刺绣蒲团之上面对着她。

夜寂静，只有间房有光投来。

饶音绝隐没在面纱之后的嘴唇张合，带着浅浅的，“你送琴，必有所求。”

江虞嫣然，拿起手边温着的茶抿了，只觉甘冽的味弥漫在。

“终是你了解。”

“呵——”饶音绝的眸光几变，指端按在琴弦之上却许久不弹奏声音，半晌后她抬起头盈盈，“几年之前便告知了你联络的方法，你除了年度的献曲之日外从不找。说罢，此番连夜约，所求何事？”

江虞嫣然，“件小事。”

饶音绝嘴角弯，“洗耳恭听。”

“实不相瞒，只是想替别人问你件事。”江虞的视线凝注在饶音绝脸上，然后谨慎，“不知你是否记得在半月之前献曲那日，在江鹤楼外小里，了轿子之后所见到的个女子？”

饶音绝挑眉，“什么样的女子？”

江虞形容，“个相秀气，肤很白又很挑的女子。”

饶音绝噗嗤声，“样的女子到处都是，见过、不曾见过都不会有什么印象。”

“她与众不同，你若见过就定会有印象。”

“哦？”饶音绝颇有兴致，仔细观察江虞的脸，她觉得江虞在谈起个女子时候的表与平时很不同，江虞特意为了个女子来见自己，个女子跟她是什么关系？

“如何不同？”

江虞略停顿，目光变反过来上打量着饶音绝，“觉得你已记起了她。”她绝不会再让饶音绝话。

饶音绝，“的确记得那日有个浑湿漉漉的女子站在巷盯着瞧，不过没有在意她，随后入了江鹤楼献曲……再后来发生的事你也都知。”

再后来，江虞金蝉脱壳甩了周公瑾，是周公瑾却在巷堵截住了她。

“在之前，你可发现什么异状？”

“异状？”饶音绝蹙起眉头，回想了半晌才，“回想起来的确有些古怪。那日轿子走的时间格外，也格外颠簸。路途似乎还听见了风铃声，掀开窗帘瞧，外面竟有个黑衣女子赤脚走在街上，你说有谁会在么冷的夜里赤足行走？”

江虞，“后来呢？”

“命人送了那女子双鞋。那女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