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起的时候,我正在料理晚餐。匆匆关了炉火,跑去开门。
大门拉开,解雨臣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手臂下挟着医药箱。
我笑咧了嘴角。
「今天这么早!吃了没?一起吃饭?」
我侧过身子,解雨臣走进门,淡淡地说:「不了,换药先吧。」
我勾起他的下巴,细看他奇差无比的脸色。他调开了视线,不与我对眼。
「你是否又胃疼了?」我猜测,而这非常有可能。
这段换药的期间相处下来,我才发现他的吃饭时间有多混乱—往往我在起居室等到他的时候,他什么都还没进食,只不发一语地乾吞胃药。后来我索性随身带着点心,不管何时何地,见他便餵,让他垫垫肚子。
解雨臣微微别开了脸。
「没有。」他简洁地回答,语调不知为何,透着森冷。
我耸耸肩。
如果不是胃疼,那便是公司里有人惹了他,或者是他又教训了谁,但是还不足以消气。
这也不少见,我后来渐渐发现他在眾人面前的冷静,其实是种不健康的压抑—他太习惯隐藏自己的喜怒哀乐,隐藏到后来,情绪都闷着,反而反噬了自己。
心理影响生理,这绝对跟他的胃疾脱不了干係。
我脱了上衣,坐在沙发上,他俐落地倒出消毒液,涂抹在我伤口上头。
我沉吟着等会儿该怎么诱哄他一块儿吃饭,嘴里漫不经心地道:「所以谁惹你不开心了?我替你教训他。」
解雨臣的动作顿住,他目光定在我伤口上,好半晌,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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