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星慌了,飞快地跪起身来,去解绑住他手的腰带。可是越慌越急,手下就越没有章法,匆忙间只觉得腿间被喷了一阵浓烈的粘稠湿意。
裴逸射了。不是畅快地射了,而是在万端惊恐下,极其屈辱、不情愿地射了。
两人都僵了。
纪南星抖着手好不容易将腰带解开来,附身抱住他,安抚着又去吻他脸颊。
裴逸扭头躲开了。
纪南星看他样子,猜到自己方才孟浪了,好不尴尬地坐起来,给他把衣襟拢上,心虚道:“对、对不住……”
他面对着墙,闭上眼睛,竭力忍着哽咽,许久后才平复了些许喘息,颓然道:“是我……没用。”
他非但已经不是原先那个裴小将军了,甚至都已经算不上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天底下任何一个不瞎不瘸,能行人事的男人,都比他更像一个男人。
纪南星装作若无其事,翻身从他身上下来,坐在床沿上,轻声问他:“咬你的时候,你很喜欢的,对不对?”
裴逸不出声,大约算是默认了。
“但绑手不行?是匈奴人绑过?折磨过你?”她很冰雪聪明地猜到了缘由。
他还是不出声。
纪南星握住他手,待他心跳平复了些,又问:“……方才,算是过了瘾吗?还想要吗?”
裴逸简直要羞愤而死了。
她怎能张口就问出这样直白的问题?
他当然想要,想要继续被她握在手里撸动,更想要被她填满身体的空虚。
可他将脸埋在被中,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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