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响的时候,期宴正在床上闭眼假寐。
他刚才吃了一颗蜜饯,没有味道。
讨厌生病。
他翻了一个身,背对门口。
“进来吧。”他说。
阿庄端着茶壶,推开了门。
“我拿草药给你泡了水,快喝吧。”
面对自己的杰作,阿庄表示很满意,她特地把草药的浮渣用小勺子捞了出去。
伺候人她有一手。
草药……泡水?
期宴额头跳了一下。
不同于期宴,阿庄有自信,她乐特地拿来了吃完用的大碗。
一边给期宴倒水,一边念念有词:“多喝水,好得快…对了,你有没有什么药方治风寒的,我帮你煎药。”
期宴闷头喝了一大口,又听见阿庄的新想法,顺口气费劲咽下去。
他此刻吃不出来味道,也不知道这水的不同。
阿庄刚听那连翘可以祛风寒,便兴致勃勃地去拿了一把,却错把无根草和连翘记错。
阴差阳错地推动着他们的故事走向另一条
路。
期宴最终还是不放心让阿庄去煎药。
他把阿庄给他泡的水全部喝掉,告诉她,病得没有那么严重,不用吃药。
阿庄似乎懂了,却又去给期宴泡了一壶。
午饭和晚饭都是阿庄做的,期宴吃不出来味道,食如嚼蜡。
一天就这么过去,在不知道期宴喝过多少水之后,他的身体里燃烧着一股燥意。
强压这种感觉,期宴闭眼睡去。
安北候府
司贺祎悠悠转醒,时间长的昏迷让他无力说话。
平时意气风发的脸,此刻苍白无力,连眉目间的那颗红痣似乎也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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