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她起身,踩着台阶上。
余烟清醒了。
瞧他额角凝固的血,瞧他肩膀处的衣服破损后,露出的结实的肌肉也有了伤,她是有点心疼的。
“我可以自己走,这次不会乱来。”
“不行。”他温润的声音有几分霸道,“我怕你走在我前面,我忍不住办了你,这里冷。”
余烟秒懂后,红着脸锤他胸口,“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怎么就不能?”他认真问她。
余烟咽了咽:“你从小生活在圣地,你读圣贤书,你该六根清净!”
“你也说是‘该’。”男人眉目深沉,“人身上的很多标签和枷锁,向来不是自己的本意。”
“余烟,我们认识那么久,你有没有认真感受过,我究竟是怎样的人?”
这话问住了余烟。
旋即,她低垂眉眼,没有说话了。
她没有深思过这个问题,从认识他到现在,都没有。
生活贫困的人,每天用尽全身的力气,换来微薄的收入支撑一家的开销,稍有点闲暇,也想闭上眼睛让身体休息休息,哪有空想什么人性哲学、伤春悲秋的。
她过去也一样。
在贫瘠孤独的环境里长大,就算先天是个敏感细腻的性子,也会被生活磨炼的不去想太多。
突然间,余烟抬起双臂环住了凌镜尘的肩,鼻子吸了吸,眼角酸胀的厉害。
“凌镜尘。”突然一开口,她的声音哽颤了。
“嗯?”
“我有点想哭。”
“怎么会想哭,刚才掉下去的架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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