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的第一天,我第二次遇见宗闵耀,他眼底隐含的哀伤别人看不见,而我却看得一清二楚,或许,是因为我们两个所想隐瞒的事情,是相同的。
差别在于,他做尽了表面形象,却不让人走进他的心,而我则打从一开始就不让别人接近我。
何必接近,何必假装,知道对方心里怎么想,却还要笑咪咪地陪他演戏,该有多累?
所以在戏开演之前,还不如直接谢幕。
社团时间我走进弦乐团教室,脑子一片晕眩围绕着戚奕瑋在顶楼时告诫我的话,柳飞雪回来了。
意外的,我淡然地接受这个事实,没有慌张也没有兴喜,只有漠然。
有时候我连自己在想什么也搞不清楚,一般人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惶恐吗?畏惧吗?
我打开小提琴的琴盒,调好音拿起弓弦,我拉着一首我再熟悉不过的曲子,音符在空荡的空间里流转,彷若空洞的话语在耳边诉说。
馀光溜达至窗户,我看见慕容顥在门口前徘徊一阵后朝我走来,我放下小提琴,不想面对他。
我害怕有人接近,更害怕事情无法控制,无法掌控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感觉让我很不安定,我看着慕容顥一步一步向我靠近,其实我内心很慌,好想逃出这让我喘不过气的地方。
「你,为什么会是第二名?」
这算什么,第一名来问我为什么得第二名,因为我空有琴技没有情感,因为我输给了你,要我说什么?他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答案,他很厉害很了不起很伟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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