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在秋天胜诉了。
站在法庭上的绘里,简直不像当初在店里的红牌小姐;
她不但体重暴增,没有化妆,而且头发像是几个礼拜没有洗过似地黏贴在脸颊。
失恋带给女人的伤害,远远超出我的想像。
我获得令人咋舌的一大笔赔偿金。
耳后的疤像是蜈蚣一样攀爬在头皮,原本是漆黑的,拆完手术缝线,结痂脱落后,
新生的肌肤有些泛红。我开始将头发留长。漆黑的,柔软的发丝,细细密密,
掩盖住那一夜的伤痕与疮疤。但在我体内已经有什么确实被改变、确实被折断了。
变得神经质,容易在夜路上觉得被跟踪,上锁的门要确认好几次才能放心,
还有洗澡。花长时间洗澡,一一确认身上屈辱的标记,捏着去疤凝胶仔细寻找,
希望残留的痕跡全数痊癒。如此,才能眼不见为净---
再不被镜中的影像提醒,基于多荒谬的理由,我曾经被重重摧残过。
手头变得宽裕时,我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对家里做一次总整理。
双亲的遗物,保存良好的旧衣服,都捐赠了出去。
在那之中有我与堇十年前到东京看烟火穿过的浴衣。
现在看起来,衣服与木屐都像玩具一样,小得不可思议。
最后,祇剩母亲最爱的珠宝盒。
黑檀木製的珠宝盒,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上头镶满了华丽繁复的银漆与浮雕,
那真是一件精细的艺术品---倘若当时的我没有揭开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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