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心挠肺想要问个仔细,但老祖已在非寂的搀扶下到主位坐定,非寂也去了她右下的位置。他只能暂时闭嘴,随着所有人朝老祖的方向拜过。
“弟子拜见蓬莱老祖,老祖千秋。”
“老祖躬安。”
一片问安声中,非寂靠在软枕上,旁若无人地端起一杯酒饮下,虽然眉眼平静沉稳,却也透着一种在自己家可以不懂事的肆意。而老祖对他的行为没有半点不满,反而含笑看了他一眼,似乎他做什么都讨人喜欢。
老祖收过那么多徒弟,最喜欢的就是他。同为徒弟的流景酸了片刻,再看看非寂难得悠闲的模样、以及老祖看他像看自己亲孙子一样的眼神,又忍不住心里叹息一声。
直到今日,流景都不觉得自己当初不顾非寂反对、抽他的情丝替他续命这件事做错了,只是每次想起这件事,便对非寂和老祖有种莫名的亏欠感,即便非寂留着情丝,他和老祖也绝不会有任何结果。
是的,非寂心悦老祖,这是她在很多年前,与非寂还同窗上课时便知道的事。
记得那是一个下课后的傍晚,她神秘兮兮地把他叫到海滩上,在漫天暮霭下掏出一盆小绿松。
“这个叫有情花,从舟明那里偷的,别看现在绿茫茫的,但只要动情之人触之,可以生出七彩花朵的幻象,”她笑嘻嘻道,“我一得手就来找你了,你要不要摸一摸?”
“为何一得手就来找我?”少年非寂依然是十分别扭的性子,冷着脸,眼睛却透着不同以往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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