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你觉我人老了,提不起来刀了?而且淮儿也能继承我的衣钵了。”
他两鬓未有一丝白发,光瞧着还是正值壮年,精神奕奕的威严男人。
苏皇后解了披风,暗房简陋只有他们两人。
她坐到苏长宁对面,翻了盖在托盘里茶杯,倒了杯茶,先推到她兄长面前去。
“你说到哪儿去了,你想打,可拿什么打?”
苏皇后再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茶到手里,垂眸淡淡笑道:“没钱。”
要跟北梁继续打下去,得把自己家的地皮都刮上三刮,苏长宁说征税征丁,是要从老百姓身上熬油练骨的拿钱。
万一后方稳不住,满盘皆输。
苏长宁:“………”
北梁和谈一事已盖棺定论,他不忿几句而已,卷了羊皮卷,哼出一声笑,“我还说,臭小子跟谁学得,一模一样。”
像他娘呢。
笑完之后,他撑了腰看向苏皇后,微微俯身过去,眸光蓦地锋利,语调悠长,“令仪那丫头身子骨瞧着就弱,一场急病去了也寻常。”
终于说到了正事。
他要让何皎皎,“病猝”了去。
从凌行止监国以来,动作不断,但在苏长宁眼里,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
孩子大了不服管正常,该敲打敲打,该劝着劝着,好赖从小扶起来的,就这么一个,反正翻不出他的五指山,凑合着过吧。
凌行止今晚的举动,苏长宁琢磨着,这小子约摸盯上了何皎皎父亲的旧部,觉得那群地方守将能和他打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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