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意骇的四个字抛出,紧跟着的就是一道冷嗖嗖如磨骨钝般的视线,部下原本还妄图解释些什么,现下立马不敢吭声了,只能把脸埋得更低,牵着马就溜了。
没有管他,樊封径直走近一座营帐,手臂高抬,原本将里面遮盖严实的厚帐布立刻只到额头位置。他顺势而入,跟坐在里面叉着腰看地图的白老将军打了个照面。
戎装未卸的白敬棠晃晃手腕,招呼他走近些,银甲发出撞在一起的细微动静:“熠国的人又有动作了,这几天你看紧点姓霍的那小子。”
“他没事。”樊封平静地看过去。
白敬棠有些不爽,直言:“你可不能因为你们自幼一同长大乱作保,他怎么说也是熠国送过来的质子,还是小心点儿为好。”
“您也说了,他是被抛弃才来的。”指腹懒洋洋地抵压在纱桌周围一圈,另一只手则是百无聊赖地拿起小沙丘上的一只插旗把玩:“他比我们,还要恨熠国。”
彻底没话说了,白敬棠胡乱摸了把自己颚下的胡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嘟囔一嘴:“反正这段时间你都多看着点,别跟前几天似的,十天半个月才来军营一趟,将士们都快不记得你长什么样了。”
没忍住,嘴角斜斜一扯:“我来那么勤作甚,来听您给我做媒啊。”
“嘿你这小子!”
瞪他一眼,白敬棠满不乐意道:“我那孙女哪里配不上你了,先不说生得貌美如花,她也从小学武,脾气应得上咱们这些兵武子,也不知道你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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