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帝并没有看他,神色也无改变,这是让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惠贤太子妃曾出自永平伯府,还未出五服之列,属八议者亲,应当先奏上请,犯死罪者奏陛下圣裁,朱熙正在此列1。”谭卓恒道。
永平伯为了这个儿子还是煞费苦心,便连上请之制都搬出来了。上请之后的皇帝圣裁和死罪裁定不同,上请之后是皇帝定罪,死罪或是流放都在天子一念之间,但这其中还有诸多考量和利益权衡,朱家还可以在这上面下功夫;但若是已定了死罪请皇帝朱批,那就是明年死或者后年死的事了。
大周法度严苛,皇帝虽有体恤百姓之心,但这其中可不包括重刑犯,尤其今上,从来没有过降等减罪的先例。朱熙的名字一旦上了刑部的黄麻纸被送到御前,那就是大限将至,无力回天。
皇帝皱了皱眉,说:“你收了永平伯什么好处,肯为他这样奔走?”
他声音不疾不缓,但落地如惊雷,雷声震在谭卓恒耳中,骇得他面色一白。这是极重的诘问。
谭卓恒正色道:“臣不曾收受永平伯好处,议请制度乃祖宗家法,臣按章行事,不敢有误。”
议请制度是大周建朝时便随律例一起定下的,皇帝自然知晓他是按章行事,但在他眼中议请减赎是罪大恶极,只凭勋爵官身或是裙带姻亲便能逃脱刑罚,实在是视律例如儿戏,知法犯法,阖该罪加一等才是,怎么能减赎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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