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惊蛰是真的没打算把自己阳痿的情况,当个正经事去治疗。
首先不说最现实的花费问题,就算有这个钱,他也觉得那里对他的人生没有太大影响。
现在的言惊蛰只想把言树苗养大、尽量养好。上学很辛苦,言树苗一只脚刚踏进义务教舞,往后还有很多很多年要成长,在真切的生活那面,那方面的快感所带来的慰藉,完全是杯水车薪。
快一点还是慢一点,正常还是萎靡,都不是什么要紧事。
更何况,他不需要再结婚了,不需要再对“妻子”有那方面的负责。
想到这里,言惊蛰心情复杂地望一眼段从。
前段时间他厚着脸皮各种试探,好容易与段从拉近了一丁点儿距离,昨天乱七八糟的折腾下来,现在也不知道段从心里怎么想他。
反倒是他自己,在昨晚坦白后愈加发酵的自卑里,格外清醒地意识到:除了段从心底那份带着恨意的执念,他真的没有任何值得别人回头的地方。
“我不想治。”
言惊蛰心底突然很苍凉,低头涮着盘子,低声嗫嚅道。
“没什么好治的,反正也不影响什么。”
段从误会了他的顾虑,无所谓地开口:“钱你不用管。”
“不是钱的事。”言惊蛰听他这么说更不得劲儿了,十分纠结地转过头,思考着该如何解释。
解释没琢磨出来,他脑子一分神,想到个奇妙的问题:“不过为什么是韩野介绍的?”
“嗯?”段从都没跟上他的脑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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