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的时候,以为自己得救了。
因为天花板的颜色异常洁白,四周都是安静的,没有男人们打骂少女、打牌搓麻的动静,也没有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想要喘息而拼命呼救的呜咽声。
喉咙?许寂忽然抬手去摸自己的喉咙。她记得刚才有人在掐她,她昏了过去,她快死了。
但手指触到脖子时,却碰到了一处高高隆起的喉结。喉结?她什么时候有了喉结,她的喉结怎么变成了这样古怪的硬疙瘩。
许寂掀开被子跳下床,看了眼四周,发现是个完全陌生的房间。他们已经把自己卖了么?女孩子也有人要?这房间装修得太好了,她还以为自己会被卖到破落的小山村。
她苦笑了几声,猜测自己也许是被卖给了有古怪性癖的富商。
富商也没什么不好。不对,她在想什么。无论是破落村庄里的童养媳,还是被人锁在房间里的破玩偶,都是一样悲惨的。
走进卫生间,她抬头看了眼镜子。镜子里有个男人,长得和她原本的模样有几分相似,虽然八九年不见了,但她依然认得出他是谁。
比她小三个月的,同父异母的,那个小三给她生的亲弟弟。
“许枷?”她皱着眉,盯着镜子看了几分钟,又伸手摸了摸隔在他们之前的银镜,发觉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包括从喉咙里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低哑的男声,开口,“操他妈的,穿成你还不如让我直接被掐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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