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压迫和备考的压力,司唯嫣极度脆弱,濒临崩溃。唯有,陆行之每天?都会想方设法给她带好吃的和小礼物,讲笑话逗她开心,说,“嫣嫣,你说了你以后是要学医的,而我当军人,我受伤了专找你治。”
谁说你们不是天生一对。
听到这熟悉的梦想,绘梦的人却换了模样?,翁星握笔的手僵滞,回头看向冷傲薄情的少年,觉得自己心里好像空掉一块。
他再也不可能原谅她了,他们没有未来,没有梦想。
而司唯嫣却并未就此开心起来,相反,在学校之外她感受到世界上更多的恶意?。
搬出桦街巷口那段低沉阴暗的光阴又缠回来,路边捡垃圾的流浪汉赤裸裸地打量她裙底,敌对的同学因她母亲曾坐的低劣不堪的事将她也视为妓/女,黝黑贫穷在路边贴小广告大汗淋漓的中年男人露骨的目光,一切都在无时无刻放大对她的恶意?。
那个星期六的晚自习,她又一次崩溃地俯在课桌上哭泣,问出了问过不止十次的问题:“我是不是生来就应该被瞧不起?”
“我今天看见一个老师又盯着我胸看。”
翁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轻轻抱她,汗水黏在皮肤上,湿哒哒的,窗台上的栀子花蔫了,她轻轻安慰:“毕业了就好了,长大了就好了嫣嫣。”
她以为那次抱怨和以往的许多次抱怨一样?是司唯嫣紧张焦虑过分的臆想,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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