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看着顾朗将晚香玉放好,又拆开蛋糕盒,取出奶油蛋糕,两人全程没有一句话。
雪越来越大,不断往齐悦的衣领里钻,他攥紧了衣领,看着烫金的“江夏”二字,视线阵阵模糊。
“要是你还活着就好了,”齐悦心里默默地想,“如果还活着,我们三个人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当年挖掘江夏尸体的场景历历在目,齐悦作为重要证人参与调查,被迫看到了尸体的惨状,他吐得几乎昏厥,整个人精神恍惚了近一个月,每天睁眼闭眼都能看到江夏的身影在眼前晃。
后来齐悦的精神状态好了,生活好不容易即将步入正规,江夏的母亲知道齐悦是幸存者后,当众给了齐悦一耳光,质问他为什么不救江夏。
齐悦现在想来,顾朗对他的态度也是那个时候发生转变的。
即使顾朗不说,齐悦也能感觉得到顾朗心底的怨怼——他和每个人一样,都把自己当作那群暴徒的帮凶。
也亏了顾朗脾气好,能忍受自己这样的人这么多年。
齐悦张张嘴,哈出一口白气,觉得现在是提出离婚的好时机,在江夏的墓前主动让步,顾朗应该会答应的很爽快。
如果他不同意,自己净身出户也没问题的,大不了就回齐家住。
可齐悦正准备开口,却被顾朗打断:“你先回车上吧,我有些话想和江夏说。”
齐悦捏捏手指,还是开了口:“……我也有事想跟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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