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念成知道一枝写诗作画功力了得,所谓的“纸笔”,应当是宣纸和毛笔。他点头:“有的,当初搬来民宿的时候,带过来了一些。手痒了?”
一枝仰头看天,笑了:“莫使金樽空对月。”
酒水纸笔俱已备好。
花雕入口绵柔,后劲却极大,两杯下杜,热流散尽四肢百骸。
一枝有些晕乎乎的,脸颊也蒸出了粉色。
他一手的手背贴在脸上,另一手提笔舔墨。
一枝本想写一阕李太白的《将进酒》,把胸中的郁浊之气尽数宣泄,“君不见”的“君”都酝酿好了,可真要落笔时,却停住了。
却见暗赭色的酒液中,一轮圆月荡漾其间。
月色低低地贴在山头,像一只熬夜的眼睛,强睁着,想要瞧上一瞧,人间到底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
月华婉转,簪星曳影,缓慢而无声地拥吻着这片竹林。
千百年来,一枝伴着百城君,度过无数个这样的朗夜,看过无数轮这样的明月。
每当此时,主君总是会若有所思地念上一句“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
人生代代,江月年年,曾经他觉得这月色只为主君亮着,也只值得为主君亮着。
可是以后呢?
一枝闭上眼,强迫自己停止思考。
深呼吸了几下后,他稳住心神和手臂,在宣纸上草草写就几笔。
紧接着,他歪在藤椅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亲爱的,你喝醉了。”易念成吓了一跳,连忙搂住一枝,不停地轻拍他的脸颊,“我们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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