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孔黎鸢已经走了,这似乎是这个女人特有的习惯。
无论是加州、禾瓦图还是上海……付汀梨从来没见过她在床上安然睡觉的模样,是因为在睡着的时候最脆弱也最不可控,所以孔黎鸢不愿意让他人注视着自己吗?
付汀梨迷迷糊糊地想。
然后掀开薄毯,下床,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光洁的皮肤上似乎还停留着不属于她自己的体温。
难道梦里亲额头的事情是真的?还是这个梦做得太真实了?以至于梦醒的人,有着如此强烈的戒断反应。
付汀梨抿住唇,失魂落魄地在床边坐了一会。
房间里少了一个只踏进过一次的女人,却好像多了很多东西,也丢失了很多东西。
——多的东西,是坠到眼皮子底下,格外透亮的阳光,是被折叠好放在床边的旧衣物,是一个昨天被用来点燃生日蜡烛的火机。
这个女人又留了一个火机给她。
付汀梨慢吞吞地站起来,拿起蓝灰色的火机,“啪嗒”一下,燃油便化作青色火焰,舔舐着空洞的空气。
她又怅然若失地围着二十平米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了丢失的东西。
——昨天吃剩下没处理的生日蛋糕,二十五、二十九四只生日蜡烛,以及……
她眯着眼,凑到那个挂在白墙上的照片架上,仔仔细细地瞧了好久。
真的少了一张。
只少了那一张,偏偏就少了那一张,她在重庆拍的老街照片——街道在一个陡坡下,两排建筑之间有一架石桥,石桥下面,是开在居民楼底下的商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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