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相信孔黎鸢不会把她扔下。
于是有些费力地撑着自己站起来,随意套上一件充盈着桂花气息的t恤,光脚踩在地面,刚踏了一步。
她自认为脚步声很轻。就在这个时候,浴室的细小水声还是停了。
这一刻她有种难以言明的直觉——孔黎鸢就在浴室里。
没有开灯,或许是站着,或许是坐着,一个人,孤零零地,躲在一个潮湿密闭的空间。
她们中间只隔着一扇单薄的玻璃门。可孔黎鸢在门里面想什么,做什么呢?
付汀梨没有拄拐,而是用手撑着,一步一步往那边走过去,皮肤隔着金属戒指抵在墙边,有些疼,有些凉。
但她已经认定这是她们的婚戒。
她艰难推开那扇异常单薄的门,灰蓝色光影跟着她推开的缝隙淌进去,隐隐照亮一个被水浸透得有些模糊的女人轮廓。
当然是孔黎鸢。
湿气疯狂地往外涌,孔黎鸢靠坐在冰凉的墙面,湿着头发,穿一件印花t恤,光着腿。
弓着背,脸埋进膝盖之间的空隙,蝴蝶骨从湿透的t恤中往外凸起。
像是蜷缩在孤独空间的幼鸟,不被人发现就会永远被囚禁,直至生命悄然凋谢。
“孔……”付汀梨恍惚间张唇,只说了一个字,喉咙就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孔黎鸢像是发现她的到来,微微抖了一下。紧接着很迟钝地抬头,目光迷茫。
直到很漫长的一段留白之后,才像是终于聚焦,认出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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