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太子开口,也许兄长就不会死。
沈兰垂眸,沉吟许久,“也许其中有什么缘由,我们也不好随便揣测。”
唐婉叹了口气,“也许,太子也是觉得当初没能救你兄长,心怀愧疚,所以才会送了你那么多东西。”
可不管她们如何猜测,真正的缘由,只有太子本人才知道。
香满楼,软香阁。
清瘦白净的男子轻咳了两声,脸上透出几分病色的红晕。
他坐在窗前,此刻窗子大开,将前面的淮清河段揽入眼眸。
元福端了杯热茶来,道:“爷,您这两天身子不好,还是别吹风了。”
反正日日的瞧,也没见沈姑娘出来过一次。
“她今日回来了。”荀瑜接过热茶,轻抿了一口,眉眼里泛着餍足的笑。
方才,沈兰与唐婉携手,一起上了那艘小船。
她离他那么遥远,只是河岸边的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身影,荀瑜只能看到她今日穿了一身浅绿的纱裙,又清雅又温柔。
他仿佛能够想象到沈兰穿着那件衣裳的模样,眸中缱绻温柔。
只要能这么远远的看着她,他就很知足了。
元福往淮清河那边多瞅了两眼,还是什么也没看到。
他觉得自家主子是真的魔怔。
那位沈姑娘是漂亮,可上京里,漂亮的世家贵女多了,她也并非最惹眼的那个。
不过主子的事,他是不敢插嘴的。
“爷,您之前派去衡州府的小德子回来了,在府里等着觐见呢。”元福提醒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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