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欠地摸了摸那不知名植物的叶子，然后巡视领地一般，从客厅走到了房间，又从房间走出来，走到了盥洗室，然后再站在阳台玻璃推拉门前。

艾尔海森就看着你这么转来转去，外面正在下大雨，你坐下来趴在阳台的玻璃推门上看着狂风暴雨，视线下落放在阳台地面上，有些庆幸地想，幸好阳台要低一些，也有排水口。你看地面上全都是水啊，雨滴打下来涟漪清楚又明显，这一个圆圈荡漾开，波纹与另外几个重叠干扰，这种干涉现象你能看上一个下午，没什么特别的意义，单纯就是好看。

你坐在那儿发呆，好一会儿听见后面传来了脚步声，不知道是谁，但是想必也不会给你背后来一刀，你也懒得回头去看，直到一根电子体温计递到了你面前，晃了两下。

你一边接过来一边说：“我退烧了。”

艾尔海森说：“量一下。”

“怎么不信我呢？”你咕哝着，拉开衣服把体温计塞到胳肢窝下，继续趴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的雨势。

一时之间，室内只有雨声和厨房里洗碗的水声，弗朗茨似乎又进去帮温迪了，两个人在说话，声音不大，听不太清楚，于是也成了一种白噪音。

你额头抵着玻璃窗，在这种静谧和平的气氛里昏昏欲睡，手落下来搭在腿上，呼出的气涂抹在朝外的一侧正被雨水击打的窗上，氤氲开一片白色。

迷糊中有人拉了一下你的肩膀，把你从窗上剥了下来，道：“别睡。体温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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