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行。杨半夜里趁着老人睡着时去看过，他全身发黄，肢瘦小肚子上却鼓起块，护士告诉他贝贝把喝去的奶全部吐了来，腹泻个不停。时他透过玻璃看着个从自己身里来的儿子，映照着自己眸子里的泪光，却直不肯掉。

天晚上他定决心，从杨家的个小侧门溜进去，没有保安发现。是他无意发现的，先去了自己的房间，把从老家带来的照片以及宋为磊曾经送他的值钱的东西都放在自己兜里。接着去了杨家层从没去过的禁，阿爸阿妈所在的第二层。

他要偷钱，他实在没有办法。自己的身已经撑不去，稍微走几步路都要几气，比他照顾的老人还不如。而现在面黄肌瘦的贝贝还在保温箱里，甚至还没来得及给他买蔽的衣物，穿的是医院给的棉袍。这几天贝贝又因为黄疸并发的败血症，需要注射的人造白蛋白已经要五百十块瓶，再加上其他治疗费用，他筹莫展看着医院的账单。借也借了，活了也干了，实在是别无他法，才来这等肮脏龌龊之事。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往里走，现在才晚上九点，杨家大概是去参加晚宴，整个屋子静悄悄，没有丝声响。他往阿爸阿妈的房间里走，床头上放着张全家福，个人都脸盈盈站在固定的位置，他们每年都要拍张全家福的。

他到处翻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或者是现金，接着在床头柜看到张镶金手表，盯了很久终究还是惶恐不安把手表收进兜里，这是贝贝的救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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